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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在山水间飞扬——读祁玉江的散文/【陕西】崔子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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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16.06.21

  很早以前就读过他的许多优秀作品,对精彩篇章剪贴下来,反复琢磨文章的结构和立意,悉心玩味作品里生动的语言。感到他是一个才学过人、朴实厚道、有情有意的人,字里行间无不流露出对黄土地的博爱。虽然没有见过他本人,心底却十分地神往。

  上个世纪80年代初,他发表在报刊上的《啊,家乡》《故乡的秧歌》《金色的月亮》等文章,凝结了对艰苦生活的追忆与反思,是渗透了血和泪的,读来震撼人心,过目难忘。幼小的他因为饥饿,“我终于忍不住了,就问爷爷:山背后升起来的大圆盘是不是烧饼?我想吃……苦难的爷爷哭出声来,哽咽着说:‘我一定会给你摘来的,你耐心地等着吧……’”上高中的祁玉江在星期六晚上从几十里外的学校回到家里,母亲心疼儿子,说他在学校吃不好,倾家里最好吃食,“只能给我拌一碗红高粱面疙瘩,母亲却空着肚子一口也不吃。第二天,我动身去学校要下一个周的口粮时,一看到家里吃得是苦菜拌糠窝窝,涌在喉咙上的话怎么也吐不出来……”看他的这些散文,每每让我心酸和感动,受过苦的人是绝对会珍惜生活的,会奋斗不止、锐意进取的,因为曾经的苦难就是动力,就是争取未来、直面人生的精神财富。渐渐地,他的作品在报刊上越来越多,事业干得越来越大。那个时候的文学,代表着一种精神,是一个人不甘平庸的文化追求,以笔为文,以文为志,思索着社会,解读着岁月,用心灵和大千世界进行着最真诚的问答。

  现在,他已经出版了七八本著作,洋洋洒洒地有了近百万字的成就,我在惊叹之余,非常佩服。一个人的精力到底有多少?不说写作的艰辛,单就他处理没完没了的行政公务就够累了,哪里还能有时间去写呢?不能不说他比普通人有着难以比拟的勤奋和毅力。仔细地看过他的书,再和文友们聊到他的文学成就,疑惑就能解开了,他总是“认真地对待和珍惜每一天”,在繁忙的工作之外,牺牲了自己本该休息的时间,挑灯读书,伏案写作,不管不顾地进行着对文学的追逐,甚至在出差的火车上,在农家的土炕边,在春节年夜的爆竹声中,把一切可以利用的时间全部投入到创作上。

  祁玉江作为县级领导,一边要扎扎实实地抓经济建设、忙忙碌碌地谋求百姓富裕,一边还在工作的操劳之外用他生动的文笔解读人生,歌哭世态,启迪读者。他在工作上雷厉风行、真抓实干,待人平易温和、坦荡热诚。我总以为,他以文学的激情对待工作,讲究真善美,无疑造福了当地;同时他又以工作的阅历来丰富文学创作的积累,继而赤诚地歌吟着时代的变迁,又贡献了艺术。

  祁玉江的作品总是贴着社会贴着生活,立足现实,感应时代,给当今散文界泛滥的闲适写作、小资情调、远离现实的庸俗作为,不啻刮过了雄劲的清新之风,展示了散文创作更广阔的层面。文学是社会情感的精神产物,文学没有社会性就没有传播的力量,只能离读者越来越远,囿于象牙塔里,变得苍白失血。读祁玉江的散文,总是能给读者一种燃烧的激情与亲和的魅力,他关爱着脚下的黄土地,时刻牵挂着大众的甘苦,注视着普通人,思考着未来。他有很多作品是为乡村、为农民弟兄、为弱势群体鼓与呼,心情沉重,扪心叩问,因百姓之忧而忧,因乡村之乐而乐。八斤和二猴都是残疾人,他们的遭逢,他们的贫苦,他们的不幸,读来使人沉重,心情压抑;机灵的女孩巧英的辍学,是新旧观念的冲突,提出了农民教育的新问题;因为贫困而远嫁他乡的平儿,嚎啕着离开了家园,我们看到了陕北人的坚强和无奈;对乡村喜人的变化,作者以赞赏的口吻慨叹和祝福,像《祝福你,徐寨》《今夜星光灿烂》《重访孟洼》等等,因老百姓的富裕,他的笔下兴高采烈。

  著名学者余秋雨曾说:“文学是一种素质,而不是一种职业。”文学的素质体现在作者观察社会、思考人生、语言能力等诸多方面,可以说拥有文学素质的人,他的情感是丰富的,他的心态是真诚的,他的思想是超越的,他做人处事的方式是优于常人的。就文学而言,文字表达最先进入读者的视野,文字是载体。祁玉江的作品文笔优美,朴实隽永,还能巧妙地运用生动的方言描述人和事,传神又简约,这确实是需要非凡的功力啊。大师老舍、小说家林斤澜用北京方言写作,凸显了自己的个性,作品走向了世界。包括路遥、史小溪等作家潜心植根于这片土地,使作品灿烂辉煌,读祁玉江的作品我同样感到了陕北文化的精深,也领略了他文采的美丽。“锣鼓一响,孩子们的心就乱了,撂下饭碗就往门外跑;大人们也顾不得拾掇碗筷,门一掩,像小娃娃似的跑开了。”“先是西北角上荡起一股狂风,继而越滚越大,以排山倒海之势向南席卷而来。”“春风轻轻地抚摸着杨柳的梢头,小草也悄悄地拱破地皮,用嫩绿的触角怯怯地打探着春的消息……”这些文字精妙生动,回味无穷,常常令我品咂揣摩,想必童年那高山给了他无尽的文思?那求学的大路让他获得了灵秀?那磨砺让他的思绪奔放渺远?

  文如其人,人如其文。我看书首先看后记,因为后记是作者最真实的心灵语言,看了后记就知道作者的情怀和境界。祁玉江说的好:“艺术和技巧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用真情打动读者。”“无论是在顺境中还是逆境中,我都没有满足过和屈服过。”“我有责任歌唱大山,改造大山,拯救大山深处我那亲爱的乡亲们!”祁玉江会的,他正在大气地实践着,把满腔热血倾注在黄土高坡的建设中。让我们记住他的话:“在工作上,不管在哪个岗位,都坚持敬业守职,乐于奉献;在生活中,无论遇到什么情况,力求做到诚实守信,善待一切。”

  在此祝愿祁玉江先生文政双丰收,给读者提供更多的精神食粮。

      


      (责编:王生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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