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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嘉是哀牢山的一只眼睛(刘存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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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16.06.23

      我的彝山彝寨

  故乡多山,山山相连,莽莽苍苍。

  故乡很穷,山上只生长荞麦和洋芋。

  一年四季有风从脚底滑过,山风寂寞苍凉。

  连名字都有彝族血统,叫“阿里的”。“阿里的”是当地彝

族语言,意为美丽的角落。我不知道祖辈为何给故乡起了这

样一个直观上实在是名不符实的名字,这或许是祖辈对故乡

一种情感的寄托和祝福吧。

  “阿里的”在云岭高原余脉楚雄彝山永仁县版图上是个不起眼的“小不点”,汉人到了寨里就成了少数民族,初来乍到,看看陌生的人物山水,不免怀疑是否在异国他乡,发现村委会的汉字木牌,才安下心来说话吃饭睡觉。

  山寨紧挨山脚,走出一锅烟的距离,回头一望,山寨被树群遮隐了身影,鸟在其间飞来飞去。房前屋后块块野石突起,当仁不让的神态,但已被寨人闲坐而磨去了棱角,乖巧地做了寨人们吸烟锅、聊闲天的石凳。秋季的清晨常常有雾,让外来者惊喜不已,随便往里一蹿,隐没了人迹。人在屋中,任你关紧木门,雾总会从各种有机可乘的缝隙处一股股扭曲着身子挤进来,飘满一屋。人在雾里隐隐约约走动,常踩着贪睡的狗。狗埋怨地哼叫两声,爬起来张嘴打着哈欠,后腿扯直伸个懒腰,颠跑着满寨子溜达去了。人随后也出了家门,两眼装满了山。

  站在村头一看,土丘子都是红黄红黄的。书上有对绿水青山的描写,真美。我真希望自己的家乡是绿色的。“可绿色有啥用呀?”奶奶说,“得顾肚子呀,只有吃饱了的人才会想那些个山山水水。”于是我很小的时候就明白,要吃要穿,这是天下人最大的本能,因为饥肠辘辘的时候,我的眼前老是浮现出奶奶悄悄从她嘴里为我省下

的那半碗野菜包谷稀饭,或是一小个奇香诱人的火烧洋芋……印象中,一年到头吃饱饭是我们家人最大的愿望。缸里有无粮食,成了家庭贫富的唯一标准。这点愿望一直盼到今天,并有意无意中把它传给了下一代。这或许是饥饿年代在我童年身上留下的无情烙印吧。我的父母及祖辈都是勤劳善良老实巴交的平民百姓,靠自己的双手盘

田种地为生,到了父辈都没有读书的人,到了我辈才有了称之为知识分子的职业者,于是同那块衣胞血脉之地既有了不少联系,又有了一些隐隐约约的疏离与迷惘。黄土地上的春种秋收,袅袅飘落的炊烟,夕阳暮归的牧歌,那块生长过我希望和幻想的地方,那块孕育过我生命元素和成分的地母,总在我心中有着不可释然的情怀。

  寨人耕种的地里,野石立在其中,无数棵包谷从小到大长于块块凹石里,靠薄薄的土和雨水生长。若老天连绵不断地下雨,往往把山坡上的包谷冲倒,裸露根脚,生命难保;凹处的又蓄水烂根,奄奄一息。寨人吸足了烟锅,不服气地站起来将一棵棵被雨水袭击的包谷扶正加土,以保证秋天的收获。

  白天,寨里声响稀少,人影单调,猪们不约而同躺倒在屋檐下养膘,为主人过年作好牺牲准备。地里劳作的男人们,脱光衣裤,只穿一条肥大的裤衩,亮出一身如酱油浸泡过的肌肉,爬山似地弯腰整治山地,干到太阳落山,才牛前人后悠闲回家。

  女人一回家就直奔锅灶,生火煮饭炒菜,男人抱着烟锅隆隆隆吸个不停,娃儿提着酒瓶蹦跳着呼朋喊友邀约一起去给大人买酒。等饭菜上了竹编的饭桌,男人还在慢慢地吸烟锅。女人朝他拍一巴掌:干饭!男人将烟锅小小心心斜靠在墙根脚,搓搓手又搓搓脸,开始喝酒吃饭。男人一口一口地喝着酒。女人也喝,量少。男人喝来喝去,心里悠悠地热起来,偏偏头看看门外的月亮,自言自语“天还早嘛”,起来提着酒瓶出门找伴去。门角躺着的狗见主人出门,也起身赖着跟随而去。等婆娘娃儿都睡了,男人才跌跌撞撞回来,却不推门进屋,一个人坐在门前的圆石上拖长了声腔吼山歌,远处也有人在吼,还尽吼些让人脸红心跳的黄调调。

  女人被男人吼醒,也不去管,躺在床上静静地听,听得动了歌瘾,也跟着轻唱起来。而那条狗,醉睡在回家的山路上。这时,月亮白茫茫照耀着四方,亮得群山发了呆。

  小寨处在山与山的夹缝间。这种地方虽然十分贫困,却容易生长幻想和童话。家门前有沟常年不断的溪水,终日里倒映着狭窄的蓝天、缭绕的白云、苍翠的绿树……溪水清悠悠、绿丝丝的,看得清蓝天、白云、绿树间悠悠游动着的小鱼鱼亮晶晶的小眼睛。沟两旁,齐展展铺地长着一层绿茸茸的小草,一年四季轮番开着高高矮矮各色

各样的野花。

  一天,我从沟边采了几朵淡蓝色和粉红色的小喇叭花回去,奶奶一见生气地责备我:“你呀,咋把花摘了?”

  我乐哈哈地回答奶奶:“沟边边上多着呢。”奶奶接过我手里的小花,轻轻抚弄着,心疼地说:“沟边的每一株小草,每一朵小花,都是地母奶奶的汗毛呀。”

  “地母奶奶?我没见过呀!”

  “我们虽然见不着她,可她的心肠可好呢。有了她,地里的豆荚和山坡上的梨桃果木才长得好。你拔了她这几根汗毛,地母奶奶会疼得淌眼泪的。”

  “那……那该咋整呢?”听奶奶一说,我着急得泪水都出来了。

  “以后不能再摘了啊!”奶奶大声地教导着劝慰着我。她见我着急,一只手轻轻把我抱到门前沟边,将我摘下的那几朵小花轻轻投进静静流淌的沟水里,嘴里还呐呐地嗡弄着,听不清她在轻轻叨念什么……

  直到后来我长大了,奶奶过世了,我心里一直还存着这样的疑问:奶奶就是地母奶奶变的,或是奶奶变成了地母奶奶?

  我就在这样一块生长童话、生长幻想美丽而贫瘠的土地上慢慢长大。

  然而生不逢时,我却生长在那个令多少人闻之心悸“洗刷灵魂”的特殊年代。一夜之间,奶奶、父亲和母亲头戴尖尖帽,被一大群手举红本本的人,五花大绑揪到生产队破烂的社房里,把裤脚高高卷到大腿上,然后赤裸着膝盖,跪在一大堆敲碎的瓦碴砾上,接受“洗刷灵魂”的教育。我看见,在一浪高过一浪的呼吼声中,红生生的血旺子,一滴一滴从奶奶、父亲和母亲赤裸裸的膝盖上浸出来,染红了碎瓦碴……我被吓得抖抖嗦嗦地躲到人们背后的墙旮旯里,哇哇大哭……事后,我突然想,那个时候,不知地母奶奶流泪了没有……

  四五十户人家的小寨,历史只有一百多年。据母亲讲,她小时候寨子里只有七八户人家,稀稀疏疏坐落在那里,村落四周山岗上到处是高高矮矮的松树、麻栗树和其他杂木树。我记事起,印象中的村子格局已经形成,只是后来在便于起房盖屋的地方增添了不少房屋,许多老家庭,逐渐繁衍出一些新的小家庭。我小时候常和爷爷奶奶

一起劳动,那些熟悉的老面孔至今所剩无几,只在村边的松林里、草坡上平添了一座座新坟;叔叔伯伯辈印象中总是青壮年的,现在却成了名副其实的老人;当初一起摸爬滚打的同龄人,在村子里已经是干重活扛大梁的主力军;当时的娃娃,如今已是大小伙子大姑娘了,真是岁月如梭啊。

  寨里的房屋布局几乎相同。正摆的是大房子,分上下两层。大房子正中是堂屋,堂屋正中的墙上是家堂“天地君亲师位”,堂屋两边有两格“房圈屋”,也就是所谓厢房,是人的主要睡处。大房子的一头是灶房,与大房子呈垂直状,大房灶房构成一个直角。灶房是张罗人的饭食,也张罗猪鸡吃食的地方,也兼储藏,乱七八糟的家什常静静地挤在一个角落。面对大房子的是牛厩马厩,牛占一半,马占一半。人口多的人家往往将牛厩上层加以装修,下面关牲口,上面住人,夏天天气热,住在牛厩上十分凉爽。牛厩旁稍矮小的是猪厩,养羊的人家猪厩很长,分成多格,一边关猪一边关

羊。这些年传说猪跟羊在一起不吉利,养羊的人家又盖起羊圈。这些人畜的住处往往围成一个缺一边的方形,中间是一块“院场”。可能是地势高低之故,也可能是其他什么原因,至今小寨里没有哪家的房屋用院墙围起来。改革开放以来,人们生活好转,茅草房已近绝迹,瓦房逐渐增加,有的人家甚至盖起高大漂亮的红砖房,人的精神面貌也随着时代大变,年纪大的人还时不时哼两句流行歌曲,年轻人就更不用说了,穿的吃的玩的花色品种堪称百花齐放。

  竹是寨里房前屋后田边地角四季常青的高大植物,一蓬又一蓬,刮风时竹枝扭动,老竹叶纷纷飘落,鲜竹叶更显强劲。竹子多,用竹做成的用具也多,簸箕、筛子、粪箕、背篮、背篓,还有一些盛物的各种玩意儿。小寨里会点篾活的人很多,有的

人还专门编篾器卖。有大龙竹的人家用竹代替木板编正房接子,上面装粮食,下面睡人。我小的时候,常和小伙伴踩着竹节爬到竹子半腰,上面手扶两棵,下面脚踩在竹节上,摇来晃去,很是好玩。

  寨子很小,一块平缓的坡地上,南边依地势从低到高房子一排一排的,排与排之间,有一两家人连接,北边的紧紧挤在一起。寨子中间有块地势更矮的低洼坡地,以前种稻子,现在一年四季菜青花黄,不时有哪位婶婶娘娘躬腰劳作其间,细细地摆弄着,从一边看去,让人想到恬然恬淡的田园风光。菜地中间,有间高大的仓房位于寨子中央,家家都可以看见它。我小的时候它是寨里最威风的房子,三十多年前村里办起了小学,它就一直是村子小学的校舍,而今很破旧了。

  寨里人说话近于川音,被称为“客家人”。据说一百多年前,小寨人的祖先从四川、江西、贵州、江苏以及省内的其他地方,因种种原因前前后后搬到这里,开辟出这么一块家园,其实这也是一种缘分。住了一年又一年,生活了一代又一代,嫁娶丧

葬,起房盖屋,大家一呼百应。分了田地,也常常互相帮忙,联合“作战”。当然也有矛盾,鸡毛蒜皮的事也可能反目成仇,什么时候有了人,什么时候也就有了欢笑和吵骂。小寨地处偏远,却跟国家一同栉风沐雨,也搞过形形色色的“运动”。要问小寨是什么?说小寨就是一个小社会恐怕最恰当不过。见面的时候,呼叔叫婶,老庚表妹,很亲热;经历了什么事回到家,又往往东短西长,心里恨恨,如此不一而足。质朴的人生,演绎着质朴的喜怒哀乐、爱恨羞惧。

  山寨中最亲切的声音是那永远飘不走的唢呐调,最忧伤的也是那些山里汉子鼓起两腮吹着唢呐把山妮儿送到山那边而山那边除了山还是山那种使人笑着流泪的唢呐调。这种声音既能让人热血沸腾,力量倍增,勇往直前,也会让人变得走投无路,万念俱灰……多年来故乡的风风雨雨浇铸了我从小营养不良的瘦弱身躯;故乡人苦荞粑粑

一样质朴纯善的情怀,养育了我鹅卵石一样厚实而普通的灵魂。

  山寨很小,却充满亲情。在我的家族中,我是第一个知识分子,也是第一个走出家门、走出大山的人。这要得益于父母穷死饿死也要让后代学点文化的朴素观念。快十岁的时候,我光着脚,赤裸着屁股,怀着天真、好奇而又渴望的心情,走进了村里唯一一所破破烂烂的公办学堂……父母亲省吃俭用节衣缩食,供我念完了小学、中学。这期间,父母和乡亲用他们无声的行动和家门前潺潺流淌的溪水一样清纯的亲情,启迪了我,影响了我,教育了我———不论将来走到哪,心里都不能忘了脚下这块土地和家乡父老!山寨很小,很古老。

  每天鸡叫三遍,小寨就从酣睡中慢慢苏醒,随之炊烟袅袅,呼儿唤女、猪哼狗叫、马嘶牛鸣,人畜的声音和天籁之音交织在一起,编织出小寨特有的景象。夕阳西下,小寨慢慢冒出炊烟缥缈的温馨,折射出中国农村六畜兴旺的图景。入夜,电视机的声音取代了昔日的宁静,年轻人的欢声笑语此起彼伏,小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质的变迁。

  最美的时光当数每年春节过后,房前屋后桃花、李花、梨花盛开,清甜的花香招引无数蜂蝶,花朵在新叶簇拥下绽放成一幅幅五彩缤纷的山村画卷。

  山寨真的很小,加上村边苍莽的山峦,它就像一幅古老而无规则的油画坐西向东静静挂在金沙江峡谷的山巅上,让人感到甜蜜的宁静、深远和亲切。后来我跻身冷漠喧嚣的都市,烦恼常常像风一样袭来,生命常感孤独寂寞和浮躁。那种时候,我就常想起不起眼的小寨和小寨里纯善的乡音,孤独的心扉就有了一种慰藉。

  山寨及周遭的土地上布满了许许多多曲曲折折的山路,山路上布满了许许多多重重叠叠汗渍累累的脚印。在祖先唱着九十九道坡的山丘丘上有一堆堆的石土,那是乡民叩问土地的问号,这些感人的问号让我流泪,让我深思:为什么祖先创造天地和生命的时候不是另一番景致?是高原黄褐色的颜色使我感到单调孤寂吗?不,是因为有首歌谣像祖先的图腾一样沉沉地压在我的心上,使我产生了一种急迫的责任感,一种企图改写它却始终对之望而生畏的颤栗!我想努力从这种颤栗中挣脱出来,然而山里总有一种困惑,在山里走路,山路总是很遥远。祖先们烧荒的野火,乌黑铮亮的猎枪,叮当摇响的牛铃,粗犷赤裸的山歌,节日狂欢的火把,风吹雨淋的简陋茅屋,总像一团混合燃烧的火球,催我前行……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山里彝族娃子,或许,出生就已注定,彝山永远是我心灵的一方港湾。

  生在山里,山里的每道山梁,每条山箐,每片山坡,每条小路,构成了我生命旅途上一座塑造精神支柱的骨架。

  我属于大山。

  大山里有我的根,有我的魂。

  尽管我的彝山很穷,但我的魂我的财富全埋在了这山中。我知道,有一天我也会悄然死去,但即使我死在天涯海角,我的灵魂也要飘洋过海翻山越岭,回到这片热恋过的山谷中栖息。我是从大山里走出来的,我还要回到大山的怀抱里去。

  我的彝山彝寨。

         甜甜蜜蜜对山歌

  巍峨如练神奇美丽的彝山土地上,生活着数十个民族,各民族表达感情的方式,多得像是天上的星星,多姿多彩,各有千秋。对山歌———作为古朴的民间艺术形式之一,在表达感情上,被各民族广为流传,至今不衰。

  笔者对楚雄境内各民族的风俗民情作过一些采访调查,发现对山歌几乎遍及这块神奇土地的山山水水、村村寨寨。

  “约日子”是恋爱的开端,也就是男女青年相互约定好时间到山坡上去“玩山”。这是永仁直苴彝族最古老的风俗。“约日子”不受场地或其他条件限制,村头、山坡、河边、房前屋后,以及赶场的路上,到处都是对歌“约日子”的好地方。小伙子看见姑娘便打吆喝“喔呵呵……”,把姑娘的注意力吸引过来,然后对歌:(男)初四十四二十四,小郎约妹定日子;定好日子上花台,不知约妹哪个四?(女)初七十七二十七,小妹不会看日历;日历拿在哥手上,问哥约我哪个七?(男)说到初七就初七,约好日子要定一;请妹不要来哄我,到了初七说十七;(女)哥约四来妹约七,约四约七都不吉;改日约在十五夜,团圆月亮永不离……

  直苴彝族的对歌,具有奔放、粗犷、外刚内柔的气度。从歌声的抑扬顿挫里,能让人产生山呼海啸、柔情似水的感觉。这一点,双柏县法脿、雨龙等乡镇一带流行的对歌十分相似:(男)情妹妹哟情妹妹,妹是天上一颗星;星星底下就是我,想你变成一朵云。(女)情哥哥哟情哥哥,哥是月亮照乾坤;撕片白云做嫁衣,星星跟随月亮行……

  这对歌中的柔情蜜意,似春风,像彩虹,让人如痴如醉,回味无穷。其实,对歌人的情感不在于风和云,真正的希望是自己化作山歌,悄悄歇栖在对歌者温柔甜蜜的手中,通过那双手要把那颗心端详仔细,于是彼此都用歌的眼睛打量对方,羞涩、甜蜜、向往、企盼,悦耳还是入心,只有那对歌人才真正体味感受得到。

  武定白露、己衣等地的苗族对歌,也充满了沁人心脾的柔情蜜意,听了,让人恋,让人醉,让人痴。姑娘、小伙通过对山歌互相表达爱慕之情,热恋中的小伙子希望姑娘赶快嫁过来,姑娘也希望小伙子赶快请媒人上门说亲。洞房花烛在姑娘小伙心目中,犹如梦中天堂,诱惑着一颗颗年轻火热的心。这些希望都是通过对歌方式加以表达的:(男)好马不吃田中秧,阳雀不踩烂泥塘;哥哥喊了千声妹,真想听妹喊声郎。(女)小小蜜蜂翅膀尖,快快飞到花园边;花园边边绕三转,要请媒人才团圆……

  山歌,绝大部分是用来抒发感情,表达心意的。因而从格调和形式上来说,大体都是相同的,只是因各民族生活习俗和传统文化的差异而语言表达有所不同。楚雄州内的十个县(市),除了其主体民族彝族极喜爱对山歌,其他各民族如傣族、苗族、哈尼族、白族、汉族等,也都把对山歌作为传情达意的一种民间文化艺术,加以保存和流传,从而使其得到弘扬光大。永仁、禄丰、牟定、楚雄等县(市)文化部门,还先后收集整理选编了各民族民歌集成。

  缠缠绵绵的情,甜甜蜜蜜的歌。透明的心总是让歌风紧紧裹住,似神秘的情鸟飞舞在彝州的山山岭岭、村村寨寨,栖息在山上山下、田边地头,犹如山泉,陶醉了一代又一代山里人情潮涌动的心房。不分季节,不分气候,处处都是滋生山歌的沃土,到处都可以听见甜甜蜜蜜的山歌在飘荡。你唱你的阿哥像太阳,我唱我的阿妹像月亮,太阳和月亮照亮了多情的土地,歌的种子又开始了萌芽、拔节和扬花,坚信在歌的孕育中,阿哥阿妹定能共同筑起爱的窝巢。

  “阿表哥,端酒喝;阿表妹,端酒喝;喜欢也要喝,不喜欢也要喝,管你喜欢不喜欢,也要喝……”歌声伴着星星月亮,伴着溪水清风,伴着熊熊火光,在辽阔高远的彝山天空回荡,无数熊熊燃烧的火把,映红了彝山的天空和大地。

  彝山,火一样红,水一样清,山一样绿。

  春风不停,歌声不息。

  彝山,歌的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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