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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来山上,古银杏(外二篇)/张建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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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3.12.13

山东省莒县境内,有一座名山,叫浮来山。相传,宇宙洪荒之时,仙翁浮丘公驾山作舟从东海漂游至此,水退山留,故名浮来。

当然,关于浮来山的来历,还有很多种说法,给浮来山带来了很多的神秘色彩,也吸引了很多游客从四面八方慕名前来。在浮来山发现的三叶虫和其他一些海生物化石推断,约在五亿年前的奥陶纪,浮来山确实埋没在汪洋大海之中。

世事流转,桑海沧田。随着地壳的不断变动,原来的大海,形成了今日的浮来山。

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浮来山上有一座距今1500多年历史的定林寺,寺里有一棵约4000树龄的银杏树。传说春秋时期鲁国和莒国国君就在此树下结盟。该树在山中定林寺前院中央,树高26.7米,干粗15.7米,有8人伸展手臂能合围。尽管历经千年风雨,却依然枝繁叶茂,生机盎然。

关于古树的周粗,也有“七搂八拃一媳妇”之说。相传很久之前,一貌美的媳妇路过此地,天降起了雨儿,小媳妇匆匆躲到了树下,倚树而立。恰逢此时,一书生测量银杏树的周粗,便只好从她的一侧量起,量了七搂,他不能往下搂了,古代讲究男女授受不亲,再搂就把别人的小媳妇搂到怀里去了。小媳妇仍未挪动。所以,他改用拃,又拃了八拃。这时,旁边看热闹的人说,“你这忙了半天,又搂又拃,这棵树到底多粗啊?”书生不慌不忙地回答,“七搂八拃一媳妇”。

浮来山,我去过多次。最近的一次,是在去年初秋,一个下午。从很远的地方,就能看到这棵古木参天的大树。进入定林寺,好像有一种神奇的魔力,整个心都静了下来。未见僧人,却早已忘记了世间的烦恼与忧愁。

古树是一位老者。他睿智,沉稳,未闻其声,却深受感化。古树的树冠葱葱郁郁,简直都要遮天蔽日。露出地面的树根错综复杂,苍劲有力,有绿色的小小青苔在那儿调皮。小小青苔踩来踩去,总在纳闷自己为什么没被古树所嫌弃。古树哪能告诉它,小样儿,我从不跟娃娃儿一般见识!

高大的树干内,部分腐朽了的木质形成了一些空洞。曾有一段时间,浮来山古银杏树发声,就跟这些空洞有关。如果仔细看看,还能发现古树上有很多古老的纹理,就像老人手上的皱纹。树上还有凸起的大疙瘩,这应该源于它的自我防护。

午后的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细细微微地,软软糯糯地,洒在地上。微风轻轻吹起,吹到了我们的身上,吹到古树的心坎里。黄澄澄的银杏果儿,在树上摇啊摇,就这样,晃晃悠悠,荡着秋千,落在了地上。小娃娃跑着抢到手里,笑嘻嘻。

我在古树下,站了好久好久,好像时光都已静止。我惊喜地发现,古树的树冠上竟然还有“座椅”,一些不知名的花草儿,竟在上面繁衍生息。曾在书中看到这样一首乡间俚语:

定林寺里大白果(树)。

定林寺里大白果(树),树头安着八仙桌。

八仙桌周坐入仙,八个道童来回窜,

你奉茶,他端菜,来来去去互不碍。

原来,昔日定林寺树冠上确有安桌下棋或饮酒者。后为护树而禁止。想来,或曾有阵阵欢声笑语,从树间传来。鸟声啼啼,虫儿唧唧。而古树很是沮丧。那么多人,得耗费古树多少的养分与气力,禁止是必然的。再说,在树间并不安全。突然,狂风四起,连八仙桌估计也被掀翻了。

这等树冠之上,畅谈坐饮,神仙儿的美事儿。我等众人,想想,就已经很满足。

来往的人络绎不绝,却未曾听到吵闹声。千年银杏树上的周围,有一个竖起的木制围栏,围栏是古朴的红色。围栏的最顶层,系满了红色的祈福条。

有农人来到千年古树下,祈求今年的风调雨顺。

有父母来到千年古树下,祈求孩子的金榜题名。

有老人来到千年古树下,祈求家和万事兴……

身在古树下,整个人特别的轻松,好像乘着一叶扁舟,风轻轻。那满树的新绿,空气的清新,沁人心脾。

远处,传来千年古刹钟声,冗长,又悠扬。我们好似回到了,悠远的那个年代,有一个年少的僧人,他穿着素色衣裳,走过眼前的这片土地,站在钟前,敲响了古刹最动人的钟声。啊,连同寺庙也那么迷人。


我的小学时代


下雨了,雨水打在石阶上,打在花椒树、香椿树上,打在长在石间的小草上。从没有过的酣畅淋漓,让人顿感清凉。

我想,这么大的雨,是不是打在了学校操场的合欢树上,打落了一地的落红。我应该早早来到校园里,就在没下雨前。夏风吹,合欢花起,我就可以来到二十几年前。

每天,我要背着母亲缝制的书包,走过乡村的土路,经过一个碧波荡漾的湖,湖里有好多的游鱼。走啊走,我飞快地下了一条沟壑,爬上了沟顶,就要到学校了。

小伙伴穿着粉红色的衣裳,我也是。穿着它,衣服上就像开满桃花,连春天的心情都明朗了。

树林里的小鸟叽叽喳喳。有一位唐宝宝,时常看着我们,他站在远处放歌。


四年级,我们从楼房搬进了楼房后边的一排瓦房。红瓦绿树,说的就是我们的教室,还有教室前边那一排排树。这里一共有四间房子,三间教室,一间办公室。

教我们班的老师是两位非常优秀的老师。命运的齿轮自此转动,若干年后,他们都将成为校长。

语文老师是一名男老师,他留着时兴的发型,大概是五五分。他在讲课的时候,站在窗前,望望教室后边的小荷塘,探探荷花是不是要开了。他的头发要是长一点,会将手埋进一侧头发里,轻轻梳一梳。他那神采奕奕的样子,总让人觉得老师又变帅了。当然,老师或许也是这样认为的。

他姓李,眼睛小小的,炯炯有神。他教我们那会儿,刚刚二十出头,意气风发,时不时跟我们讲一些不太懂的诗句,诸如“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但是奇怪的是,我竟然记住了。

他在教学上特别严谨,一丝不苟。我记得,开学伊始,因为写错了“细腻”的“腻”字,被他喊到讲台上,狠狠责备了一顿。老师咬着牙,把教杆打在我的手上。我想,这可丢大了,我可是好学生。就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我挨打了,这小脸往哪里搁呢?很快,我挨打的消息就会传到父母那里。这再也不是我的好老师了。不知为啥,手上不疼,估计老师打我的时候偷工减料了。

李老师是我们的班主任,他时常看我们午休,我们一个个趴在桌子上。有时候,我们睡不着,他就给我们讲故事。他真的是博学多才,是一个特别会讲故事的人。他讲着讲着,有些孩子睡着了,有些孩子再也睡不着了。

李老师有时恨铁不成钢地说,你们不好好学习,回家去放羊吧!


我们的数学老师,大大的眼睛,留着长长的头发,穿着相对朴素。那会学习三角形,我们画的图形不规范,老师画在黑板上,一遍遍教我们,不厌其烦,直到我们学会。我作为数学课代表,时常抱着作业,送到她的办公室里。

她的办公室桌子上,放着钢笔、墨水,时常会有一些练过的钢笔字。字写得笔势雄奇,姿态横生。有时候,桌子上还有一封信,信应该来自远方,是一个和董老师一样,有情怀的人,写给她的吧。

曾有一个传闻,不知真假。话说一位年轻的女老师走在路上,气质出尘。一个骑着摩托车的小伙儿,看着她,出了神,撞到了磨台上,把站在门口的大娘乐坏了。我想,就是说的董老师这样的人吧。


中午一放学,我们就把茶缸子,摆到教室前面的水泥地上。这些茶缸子的图案多为红艳艳的花朵,或大花,或小花。还有带“囍”字的,带“为人民服务”字样的。有的缸子有盖子,有的缸子盖子不知被小主人丢哪儿去了,早就找不到了。

有些调皮的孩子,把茶缸子放在水泥地上,还得带点声响。缸子就这样掉瓷,渐渐漏水了。这倒是如了小主人的心愿,终于可以换自己心爱的茶缸子。

这就是我们盛水的工具。班级里由两个同学抬着一个水桶,在水房灌满水,来给我们盛满。我们小心翼翼地拿到教室里,吃上一顿午饭。

桌子上放着两个茶缸子,冒着热气。


有一段时间,感觉自己是个“富翁”,攒了区区几十元钱,实现了金钱的完全自由。想买雪糕就买雪糕,想买贴画就买贴画,想买零食就买零食。我花掉五毛买了一包辣椒酱,花掉五毛买了一张贴画,把贴画贴到课本上,贴到手腕上,回家还想贴到墙壁上。数了数,还剩那么多钱啊!什么时候会花完?

人生的欲望是无穷无尽的,我再也没有和以前那么富有。

每每放学,每个村子选一个代表当领队,带着大家回家。我很荣幸被选为代表。可是,四年级的我,举着一个标志性的图案,走得特别快,走过土路,路过湖岸,走着走着,就剩我自己了。

我回看,同学呢,他们走到哪里去了?

合欢花又开,耳畔传来,李老师说的,你们不好好学习,回家去放羊吧!


童年,梦一场


小时候,我喜欢装睡。母亲怎么也叫不醒我。其实,我在心里正偷着乐。我们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因为装睡的人,装着装着,睡着了。更叫不醒了。

每每醒来,我就去招猫、逗狗、唤蛐蛐。家里的小黑狗总喜欢呼朋唤友。它眼界很高,连电线杆上的燕子,也去跟人家唠叨几句,好像跟人家很熟一样。

我胆子很小,有时候不听话。母亲骗我,说我是从外边捡来的。还说,一个脚特别大的彪悍女人,是我的母亲。父亲在边上添油加醋,对,就是这样。

我信以为真,扒着门,就怕她像电视剧里打发叫花子的人一样,将我打发走。顺带着,从门缝里给我扔一个瓷盆那样的家伙事儿,摔在地上,还摔碎了。我的天,破布烂衫,灰头土脸,揣着半截碎碗,这可怎么吃饭?想想就不敢再往下想,也就不敢造次。


村子里炊烟袅袅。那缕最温馨的烟火,应该是母亲在灶台下烧起来,顺着烟囱放出去的吧。母亲做着饭,喊我写作业。我在院子里写作业,写得一笔一画,工工整整。

小猫在花盆里挠痒痒,舒坦了,就睡觉。它不敢去招惹仙人掌,因为搞不好会负伤。

花蝴蝶儿慢慢飞,飞到了长寿花上。长寿花在最高的平房上,花瓣是红色,花蕊是黄色,是母亲买来的。


稍大一些,识得一些字,我拿起一本书,囫囵吞枣地读起来。书的内容没记多少,书的封面记了不少。

有一年春天,我从朋友那里得知一项新的活计儿,那简直是去开拓新大陆,要大干一场。实则,就是在奶奶家附近的山坡上、山沟里来回游荡,游荡,又彷徨。我们找的可不是瓶瓶罐罐,而是可以结桃的桃树苗。

为什么这些桃树苗会生到山坡、山沟呢?

因为吃桃的农家人,需要下地,有时候边吃边走,走到哪里,吃完了,桃核就随手一扔,落到哪里,就生在哪里。有些桃子,生在山洼,有些生在沟渠,有些生在乡间的小路上。还有一些被扔在水泥地上、石头上,丧失了发芽的机会。

这些散落四处的桃子很难成气候,因为没有人管理,成了野桃。或小小的一枚,又硬又涩;或小小一枚,生了桃胶;或小小一枚,被虫鸟啄了几口,进了雨水,慢慢烂掉。


春雨滋润大地,如牛毛,像花针,屋顶笼罩了一层薄烟。雨停之后,空气新鲜,虫鸟放歌。小桃树苗破土而出,嫩芽新绿,充满新生的希望。我早已忘记怎么把它从土里挖出来,只记得初见它的惊喜,就像中了彩票一样。

这不仅仅是棵幼苗,而后它会成长为一棵粗壮的桃树,枝头挂满红彤彤的桃子,就像挂着小灯笼,把树枝都能压弯腰。

我也不再是依着杨树放歌的孩童,不再接受小小麻雀的嘲讽。我站在桃树下,望着满树的桃子,为先吃哪一个桃子而烦恼。

实际上,我没吃上自己栽的桃子。那年,我找了二十几棵桃树苗,栽到了闲置的院子里。倒是有几棵争气的桃树苗,最后长成了很粗的桃树,开了一树的桃花,我也曾采一些,放在瓶子里养。桃树也曾卖力地汲取营养,结了满树青涩的小桃。

怎奈桃子上生了桃胶,桃子再难长好。

罢了,罢了,那满树的桃子,最后零落一地,空欢喜一场。


母亲说,明年她要给桃树打药。最好,再重新找人嫁接一下。这样,才能结出特别好吃的桃。

然而,世事难料,还没等明年。这些桃树就被砍掉。

自此,我走向少年,迈向青年,琐事诸多,也就没有栽桃。

而今,夏天是吃桃的好季节。走进超市,毛桃、油桃、蟠桃,桃桃争鲜;红桃、青桃、黄桃,颜色斗艳。我为挑桃而苦恼。

这种心情,让我想起那些桃树。自己把它们栽下,遮了阳,松了土。而后,浇水,再浇水,一天看三回,看了枝叶婆娑,桃花灼灼。

我想,不会栽桃了。

那些染了尘世的烦忧啊,再也配不上童年的梦一场。

那一场童年的梦,刚好,我从它身边走过。

——选自西部散文学会微信公众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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