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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上的秘境——读高宝军散文集《乡村漫步》有感/刘 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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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16.06.17

    人的一生有一条密秘通道,这条通道和血肉无涉,与内心有约。掀开内心幽暗的花园,一场无名的风暴就会来临。当一个人用文字建筑内心理想的花园,那么这个人是有福的,在这座花园中,他可以看到许多。可以看到血泪,也可以看到泛黄的回忆。当先人遗迹带着呼啸的风声在宁静的夜晚袭来,那么你的窗外,会有古旧的铜铃负重而歌,那些夹杂着燹火与厮杀、战乱与永生的器物凸显在眼前,散发着阵阵黄土的气息,它们是你与先人约会的暗号,它们是先人永生也无法磨灭的胎记。

     当我读到高宝军的散文集《乡村漫步》时,我知道,忠诚的内心将引领我作一次久违的秘境之旅,关于那些古老的城堡,它们的容颜、血脉、筋骨,关于它们带血的记忆,并未随着历史的烟尘安睡;在高宝军的指间,它们昏暗的面目逐渐清晰、壮大,一座又一座纸上的古城,在文字的砖石间复活。它们以神秘而静默的姿态,等待后人来解读它们曾经无比神奇而苍茫的符码。

“这是什么?

像风雨剥蚀形成的山峁又不是?

像日月消融人为的斧痕又模糊?

像饱经沧桑的山村老人额头上的皱纹?

像操劳家务的村妇手上冒起的青筋?

像崇山峻岭中蛰伏的巨蟒褪下的鳞壳?

像天帝鬼斧神工为人类雕刻出的雕塑?”



     在静默的黄土面前,作者不知道是怎样的斧凿让它有了自己的生命。在静默的黄土面前,作者不知道怎样的追问才能让这有了生命的土地响起充满诗性的回答。起伏的沟壑、迷人眼的黄土、沟洼间的山丹花,艳红,血色。远古蜇伏的沟渠,和黄土地上那群秦俑一样严肃而庄重的人们,他们的皱纹,和千年百年之前的那道蜿蜒的巨龙,如此的心意相通,共同承载着一脉相承的苦难。在这迷一样的黄土面前,生于黄土长于黄土的高宝军,以高粱的朴实和黄土的庄重,作出了令人信服的回答:“这,就是陕北吴起县的古遗存;这,就是战国时期的秦长城。”

      有人说,这是人类文化史上的奇迹,有人说,这是古中国千年不灭的印记。高宝军不这样认为,他以考古学家的精细,在起风或不起风的日子,前往这片遍地是神性和诗性的土地上。长城,这战时的屏障,这考古学家的后花园。高原之上,也有寂寥的花朵盛开,何等的苍老,又是何等的壮阔。这是先民们以臂为梁、以身作栋、以风为旗,横亘在入侵者面前的血性与勇气;这也是哽在后人喉间一块无法轻易下咽的粗粮;这更是一种注定从修建之日起,就要坍塌的辉煌。

     风尘粗砺了我们的内心与容颜,风尘板结了咸涩的汗水,风尘让曾经尖锐的刀枪剑戟,锈蚀成了无法言说的哑巴。历史的巷道里拥堵了太多的忠勇之士,在无言的秦长城面前,高宝军邂逅了太多的苍茫。

    当战争的狂响在敌人的耳畔奏响,当一具具血肉之躯迈着战斗的舞步收割着敌方残破的头颅,这一刻,没有人听到,千万里之外,有人倚马而立,面带忧愁,唱出了令千万个红颜泣啼的悲歌:“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沾着血与火的气味,一个无法言说的噩梦随风潜入春闺梦境,诗人的预言变为现实。在这一刻,作者的心神恍惚:“那生长在长城上的萋萋芳草,莫非就是当年守城将士的忠魂在摇曳。”在这一刻,作者已经成为那个倚马而立,面带愁容的诗人。古来秦地多悲歌,又有谁能不承认,那悲歌其实就是战歌,那战歌其实就是悲歌;在这一刻,长城上的萋萋芳草在作者的心中疯长,历史的锈迹磨破了他敏感多情的内心,多年之前的狼烟呛着了他清癯的文字,面对长城的期盼,他泪流满面,他无法抑制地想让物质的长城尽快完成使命,他期盼这份远古的荣耀尽快坍塌,因为坍塌的背后,是另一种生长和重建:“古长城坍塌了,坍塌得几尽废墟。我知道,这座被称为世界之最的宏大工程,这座曾发挥着军事作用的钢铁长城,还要坍塌,还要破败,最终将要在历史的更替岁月的推移中,消失在朔风暴雨下,消失在大漠荒野上。人们生活的全部内容,也不再是仅仅围着长城打转,拼搏性命……花朵凋谢了,种子却成熟了。”当花朵一般绚丽的荣耀凋谢之后,必将有理性与智慧成长,这丰盈的、种子一般厚重与谦虚的理性和智慧。

     文字到此处,已经开始了飞翔,已经脱离了凡俗之境,已经步入了前人所未有的高度与勇气。“万里长城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多少后人来到长城静默而逼人的脚下,只是对着它冷峻了千年的面孔指手划脚,却从来也没有人敢指出秦始皇的这座万里长城,它的存在见证了多少征战的悲歌,看惯了多少生离与死别,多少红颜的春闺美梦,就那样被它黑色的魔咒一般的宿命所吞没。在漠漠风沙面前,高宝军说:“浮现在我眼前的,不是雄伟壮观耸立在八达岭的长城,不是绵延不断蜇伏在吴起境内的长城。是一个个志愿者排成长的列列长队;是一条条母亲河治污的清水碧波;是一座座荒山退耕还林后的生机勃勃;是一次次传统与现代对接中的礼花飞溅;是一回回历史与现实贯通中的捷报频传……”旧的辉煌的坍塌,伴随着的必将是新辉煌的崛起。长城岂止在人间,长城更在心中。高宝军用力透纸背的、宣言一般的文字告知人们,新的长城,不仅是一种精神,更是一种象征,不仅是一个国家的象征,更是一个民族的象征,是一个民族屹立于世,千万年不倒的永恒象征。

      长城之外,还有秘境,古堡。古堡,西部古堡。西部族群栖居之地,精神停泊之所。抚着厚重的边墙,今人多已无法聆听到栖居其中的悲欢与喜怒。风声过耳,边城古堡所能奏响的最后余音,像是一个个屹立不倒的厚实寓言,暗示人性的相通与亘古。高宝军说:“城堡的表情。”城堡的表情其实就是人的表情,城堡是什么,是沉溺于俗世悲欢之中,被现实遮障了双眼的人再也无法看清的一道风景。作为一名县委行政干部,案牍劳形之余,高宝军没有忘记身边的风景,古堡。血气、忠勇,刀枪的锐利、箭戟的寒光,边塞风尘,古铜色的战士,勾魂的羌笛,无边的寂寥,边塞风景。那些鞍马劳顿的古人,那些豪气干云的武士,那些下笔千言、投笔从戎的传说。高宝军深知,这些才是先人之根,也是后人之基。当苍白的文字再也无法描绘边地的辽远与浩大,当缺血的抒情已经远离了黄土的味道,再也无法让人感到一丝人间烟火味道时,高宝军把目光转向了边城古堡,转向了千年之前的先人们。风过边地,如刀割面。千年之前,风沙于今无不同。如许的恶劣,没有冷却先人们的热血。这片土地之上,屹立起了一座又一座古城。“古城是这里的原生状态,是岁月留给今天的美丽遗痕,包含着无数珍贵的历史信息。……虽然古老的文明并不撞击现代文明,但现代文明总在排斥古老的文明。……昔日,这里是军事前哨,是双方争夺的战略要地;今日,我们在物质文明与精神文明建设中更应固守这座古城。”

      在高宝军精心构筑的文字之城里,我深深地体悟到,他不仅仅是在带着读者作一次品味超凡的文字之旅,他更在以一种布道者的姿态呼吁,守住我们的精神之城,守住我们的民族之魂,守住我们的原生态的文明。这纸上的秘境不仅仅是让我的精神有了一次超然物外、神游八极的阅读与探索,更以一种来自地底的、振聋发聩的力量,让广大的读者也感觉到了血的热度与精神的力量。


                                                                        (责编:白 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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